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騎車看龍舟賽散文
真想去參加那些戶外群,放足于戶外、開心在山野。可又因自己懶散的生活習慣,總是下不了決心。看見他們一天騎行一百公里左右,雖心生羨慕但又生畏,被他們遠征的豪情折服。但又轉念一想,如果我去參加,別說騎到目的地,恐怕幾公里后就早早打退堂鼓了,不但拖累大家,還會被人笑侃。另外我也沒有勇氣穿起那鮮艷緊身的騎行服,所以只能偶爾漫不經心地去騎一下綠心路那邊,也算是健身休閑吧。
大概二十多年前讀技校時,正十六七歲的年齡。那年酷夏炙熱難耐,聽說樂山五通橋舉行龍舟賽,同學四人悄悄相約騎自行車去看,兩天來回,行程大概150公里左右。父母開始堅決反對,雖然那時公路上車輛很少,但仍擔心騎行安全。在反復磨蹭不騎快車的保證后,父母才勉強同意了。
背上軍挎包,裝了些洗漱用品,帶上父母的反復叮嚀,頂著驕陽出發了。那時候的自行車不像現在的山地車,可以變速省力,而且速度也不快。一路上大家邊騎邊吹牛神侃,好不容易才騎到蘇稽雞毛店,路邊有一清澈小溝,清亮見底。我們正騎行得大汗口渴,仿佛徒步于沙漠中忽然看見一汪碧泉,架好車用手捧起猛喝幾口,沁人的清爽直達心窩(那是八十年代末,還沒有礦泉水賣)。
過了蘇稽鎮后,經肖壩河灘中映掩的一條小道終于來到了樂山港。萬人立河兩岸,龍舟奮進、鴨子驚飛,好一派人山人海的空前盛況。中午吃了味精素面后,由于舊大橋上被人流堵得水泄不通,轉道坐船過渡到對岸。沿紅巖子騎車到五通橋,興趣高漲地要看晚上放焰火。同學肖向東說他體力不支,在樂山親戚處等我們,明日返樂回沙時叫他。
現在都記不清楚怎樣騎到五通橋的,也憶不清楚焰火的盛況,唯記得清楚的是焰火后怎樣度過那一晚的,一生都抹不去的好笑回憶。
好不容易挨到了天黑,帶著焰火散去后的冷清,帶著夜晚的絲絲涼風,走在清靜陌生的街上,唯電影院燈火通明,四部連場影片可以讓我們避免打旅館,又可省下拮據的經費。那時的電影院能容納好幾百人,不像現在舒適的小影院能靠在軟軟的沙發椅上。那晚只是稀稀疏疏坐了二三十人(坐凳也是硬座,靠背設計得很矮,只能靠到腰部,不能枕著頭,坐久了很難受的)。第一部影片叫《女子別縱隊》,至今都還記得是女主角幽幽的眼神和迷人的微笑,高聳的胸部穿著威嚴的美式軍服,震撼著少年無限的沖動。那晚三人共吸了三包紅塔山香煙,也沒能驅走睡意,不知何時進入了迷糊的夢鄉,至于后三部影片叫什么名字,一點兒印痕都沒有,更何談內容哦!
這是騎車看龍舟會烙下的最深印象。后來樂山也斷斷續續舉辦過幾次龍舟會,但觀眾熱情驟降,現在早已淡出了人們視線。每當路上看見戶外俱樂部穿著鮮艷緊身服騎行的車友時,我都會想起曾經的難忘經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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